爸爸我想和您说说话
文章转自网友:小豆芽抬石头?
亲爱的爸爸,只是刚刚才写了个题目就已泪眼滂沱,哀思就已把胸腔塞的满满,胀得生疼生疼!我最亲爱的爸爸今天黄昏时分,您的儿孙都去您的新家看您了,给您带去了您平时最爱吃的水果、蛋糕、牛奶和纸钱,把您的新家打扫的干干净净,您看到了吗?您在天堂还快乐吗?还如意吗?在今天这个只属于您的特殊日子里女儿特别特别地想您,特别特别地想给你说说话,您听到了吗?
爸爸,前几天我偶然听到了这首背景音乐,开始只是觉得挺好听的,有一种直抵人心的美丽,又多听了几遍,听着听着眼角的泪不禁潸然而下,想起了远在天堂的您。真是万般思念断肝肠,遥遥远方,唯有泪千行。不思量,自难忘!爸今天就让我的一曲心声,乘着这首温婉音乐的翅膀送到您的耳边吧。
爸爸在您离去的这一年里,妈妈非常的悲痛,非常的想念您,您们相濡以沫,风风雨雨携手走过整整六十年,病痛又折磨了您33年,能不让妈悲痛和想念您吗?更何况您又走的如此突然。在您走后第二个夜晚,妈不让我和哥守灵了,妈说这是最后一个夜晚和您再一起了,不想让任何人打扰,执意要独自守一夜灵,我和哥既不愿违背妈的意愿,又十分担忧妈的身体,这一夜过的忐忐忑忑。总算有爸爸神灵庇佑,妈平平安安,顺心顺意的达到了心愿。妈其实一直很想去您的新家看您,但考虑到妈的身体状况去了会失控,怕您会心疼,我和哥就没带妈去,需要再过段时间去看您,相信爸也一定会支持赞同的。这一年中,妈一直不肯穿带一点艳色的衣服,甚至因为内衣是红色都不穿,妈说一定要善始善终的尊重您。为此我们又给妈买了许多颜色素一些的新衣服,妈很满意。妈前段时间做了白内障手术,手术很成功顺利,妈现在的眼睛看得很清楚了,心脏和类风湿病也都控制的很好,每个月我和孩子都会按时带妈去复查,妈现在每天都出去晒太阳散步,还能在附近买点菜,身体比原先硬朗了许多。爸您放心吧,我一定会像照顾您一样照顾妈妈。让妈快乐平安,健康长寿。
爸爸您这一辈子吃了很多苦,遭了很多罪,您从小出身贫寒,常常吃不饱,“饿”是您童年最深刻的记忆。在您12岁时,有一次您为了能吃顿饱饭,您用独轮车徒步从肥城到济南走多里,替别人买洋油,脚底磨起血泡,又疼又累的几乎走不动,但想到能吃顿饱饭,还是坚持到底。这是您第一次来济南,就是这一次,它彻底改变了您的人生轨迹。您回到肥城老家多次请求爷爷,给在济南的亲戚捎信,请求帮忙在济南找个地方学徒,干啥活都行,只要能吃饱就行。一年后您如愿了,只身来到了位于济南鞭指巷的私营宾利工厂学徒,头两年没有工钱,天天为资本家洗衣做饭,打扫卫生,早上起来还要为主家倒屎倒尿,送少爷去上学,陪太太做礼拜等等一些勤杂活,尽管如此爸爸很知足,毕竟天天能吃饱了,爸干活也很勤快,也不多说话。爸在老家只念过两年书,简单的文章基本都能读下来,每天背着少爷的书包送他上学是爸最高兴的时候,仿佛是自己书包,是自己去上学。爸渴望上学,渴望学习新知识。为了能看看少爷的书,让少爷讲讲学校的事,每天尽量赶在少爷放学前,把活干完。等到放学回家他们就玩少爷喜欢的“骑大马”,当然是爸当大马,驮着少爷满院子爬,少爷高兴了就会拿出书给爸看。
日积月累爸爸学到好多知识,干活更带劲,主家也高兴。两年期满,主家很讲信用,就让爸爸上车床学徒,也有了工钱,还可以回自己家住了,但爸爸为了能看少爷更多的书,也为了更快更好的学技术,没有回家住,仍然住在大门过道的门房里,如饥似渴的学文化学技术,不懂的地方,少爷和主家心肠都很好,耐心讲给爸听,爸也努力的学,没几年功夫爸爸车床、刨床、铣床、钻床都能很熟练的操作了,并且尽可能用自己能看懂的图文,把干过的活记录下来(爸常说:好记性不如烂笔头),钳工、铆工、焊工也能干顺手了,渐渐地一些大活难活主家也敢交给爸干了,一个良性循环让爸学到了谋生和安身立命的真本事。解放后,爸爸又上夜校学函数,学几何,学物理以便更好的解决工作中的问题。爸善与钻研,勤学苦练,持之以恒,工作中发明创造了许多小窍门,功夫不负有心人,爸爸终于成为同行中的佼佼者。一直到晚年每每提起这段经历,爸都对这个资本家感恩戴德年爸来到了鲁中电业局工作,上面这张照片就是用在工作证和出入证上的照片
年过年时,爸去他的姑家拜年,恰巧碰到妈妈也去拜年,爸对妈一见钟情就让姑姑说媒,妈当时嫌爸比自己大8岁不愿意。后来爸自己找到姥爷家,和姥爷恳谈了两次。姥爷觉得这是个善良温和,求上进能吃苦的小伙。不会给妈气吃,还能顶家过日子,于是做通了妈妈工作。爸在单位总务处借来了床板,两个三抽桌子,几个凳子,两个木箱这就算把家置办齐了,很快就心满意足地把妈娶回家了。结婚后爸当时在机关工作,妈还没找工作,妈总是在爸下班前就按照她奶奶的嘱咐“要让饭等人,不让人等饭”早早做好饭等候爸爸下班。不久妈妈就怀孕了,有一天晚上下班后,爸对妈说:今天有个领导让我给一个同事帮帮忙,说这个同事马上就要结婚了,但他的未婚妻知道他要调到新汶去工作,又不同意结婚了,看看你能临时能替他去新汶杆厂工作几天,他结完婚马上就把你换回来,最多也就一个月的时间。爸爸想都没想,马上就答应了,觉得同事有事帮个忙还不正常吗?爸又对妈说,这一个月内你还生不了,先回娘家住一个月,你到不了生我就能回来了”。然而,让爸妈想不到的是,原先说好的一个月却总是被告知:“再等等,那位同事还未结婚,马上就结婚”。这一等就是一辈子。从此爸妈就开始两地分居
爸也开始了在省内各个新建电厂不断的流动工作。许多年后爸妈才知道,当初找爸爸谈话的那个领导就是爸那个同事的大舅哥,妈有些忿忿不平,但爸只是淡淡说句:毕竟成全了一桩婚事。上面这张照片是年古历11月,爸爸、妈妈和哥哥的合影
爸爸很爱妈妈,但平时不善言语。年爸爸在枣庄十里泉电厂得了脑血栓病到后,需要接回济南治疗,哥哥在爸爸办公桌的抽屉里整理东西时发现的这张照片。这张照片是把上面那张爸妈哥三人合影重新人工上彩后,特意剪裁了妈妈的单人照,并在背面用铅笔写就了“相爱洁如玉雪,肝胆永相照55年古历11秀”(“秀”是妈的名字)。历经六十一年的磨砺,照片已经泛黄,字迹已经变得淡然模糊了。这张照片就贴在爸爸日记本的第一页,这么多年爸从未给家人说过有这张相片,妈同样也不知道。这张相片现在就在妈妈枕头下,这一年来妈妈时常翻看。
五十年代新中国的电力刚刚起步,爸爸作为专业技术人员频繁的奔赴山东各地的新组建的单位组织协调培训,使之尽快走向正常运行,为国家的经济建设尽快尽多的提供电力保障。接到调令了,与同事们合影留念后就要奔赴新的岗位了。
年,爸爸与徒弟们的全家福。爸爸对待他每一个徒弟,就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不管是工作和生活虽然严格但很疼爱、有担当。60年代有个军医转业到爸爸所主管的部门,从没干过机械的他总是笨手笨脚的,有次不小心把一台进口车床刮了一道,在那个阶级斗争为纲的时代,总是有些别有用心的人上纲上线,欲制他于死地,此时爸勇敢站出来为他说话,主动担当,爸为此事还背了一个“记大过”的处分。后来爸爸又找到单位一把手说“让这个拿手术刀的手去拿铁杠子,这不是扬短避长吗?不出事才怪呢。不能人尽其用,不仅仅是浪费人才,更是不负责任也是一种渎职和犯罪”。经过爸爸不懈努力,这个青年终于调到自己喜欢并擅长的医务室工作了。20多年后,也就是爸爸瘫痪后,单位每月只安排一天报销离退休的医药费,审查的也很严格,许多单据都会被退回,报销的人又很多,需要排队等很长时间。有一次我去报销刚把单据递过去,审查的医生马上站起来了,端详着我很激动的说:“你是小利吗?”,“是的”我说,他接着又自报家门并说:“回家问我师傅和师母好,告诉二老我刚医院来工作了”。当时现场人太多,也不方便多说。
此时他早已当上了院长,再后来在爸的看病、住院、拿药、报销等方面给我家提供了很大方便和帮助,我们全家都非常的感谢他。
年夏天,此时爸爸已经患脑血栓后遗症4年了,左侧半身不遂,还能住拐仗走几步,这是爸爸在家的后院,看到我要拍照,坚持把拐杖放到镜头外。这是爸爸拍的最后一张站立的照片。爸爸很喜欢照相,所以这些年我就会经常拍,挑选好看一些的就存入电脑,但是前段时间电脑突然坏了,送到好几家维修点也没修好,许多珍贵的历史照片就这样丢失了,很是心疼和惋惜。
年4月8日中午12点半,给妈温好泡脚的中药,然后,又在电脑上给妈找到平时爱看的吕剧《喝面叶》,我就刷碗去了。突然,听到爸爸屋里,传出像摩托车打火的声音,我很诧异,放下饭碗马上过去,原来是爸爸的嘴用力紧闭还不断的往外吃力地吹气,已经出现癫痫,我使劲掰开爸的嘴巴,爸的牙齿好像也越来越紧,我顺手把他的手巾塞进上下牙之间,怕他咬破嘴唇。来了后用力撬开爸的口腔,幸亏我塞了毛巾,爸的口腔少受了一些伤,同时也赢得口腔打开的时间。医生说必须打一针安定才能控制癫痫,打了有可能永远醒不了,不打人连这屋都抬不出去就不行了,让家属马上决定打还是不打?我和妈商量后决定还是打吧,这个决定就像是赌博,忐忑不安地。这一针下去,只是一小会爸就不抽风了,接着就睡着了。医院,CT显示又新出现了大面积脑梗,小脑萎缩了很多,几乎都看不到了。我问医生爸爸啥时候能醒?这都睡了2小时了,医生说还得等一会,过去这个药劲就行了。该吃晚饭了还是没醒,中午吃的都吐出来了,肚子里一定很空了。4个小时了,还没醒,不醒就不能喂饭,8个小时,依然没醒,嘴巴张得很大,鼾声如雷,我觉得就是平时睡觉8小时也该睡够了,我就想喊醒
但根本不醒继续睡,再问医生,还是那句话“不好说”,又问一般人都是几小时醒来,“因人而异”医生说。我开始用吸管一滴一滴往口腔里滴水,用纱布沾着凉开水擦嘴唇,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心里的慌恐也在增加。12个小时过去了,还没有醒的迹象,我开始摇爸的胳膊,没有反映,挠他的脚心也没有反映。医生都睡了,也不好去打扰,护士来换吊瓶,我知道问也是徒劳,但还是一遍一遍的询问。24个小时过去,爸还没醒,我心里发毛了,我又挠脚心又挠肋骨,一点反应也没有,再问医生啥时候能醒过来,最迟几天能醒过来?回答说有可能一辈子都醒不过来,家人要有心里准备。我听后难受极了,有些不敢往下想……48个小时过去了还是睡,仍然无法叫醒,我拔了自己一根头发,放到爸的鼻孔里来回乱动,试图刺激一下,没有反应,再放到耳孔里,仍然没有反应。嘴里不停得喊“爸爸醒醒,别睡了”。爸爸的嘴巴越张越大,直至张到最大限度,我心疼的不得了,医生再次告知我们要有心理准备,我不甘心。爸已经两天多粒米未进,每天我继续用吸管一滴一滴地,往口腔里滴两大杯水,不住的用湿纱布擦嘴,还增大了给爸讲话的密度和声调,唱他熟悉的老歌。
三天后,我在床边正吃着晚饭,隐约看见爸右边的胳膊好像动了一下,赶紧放下筷子掀开被子看,没有变化啊,我又摇摇爸的胳膊没有反应。我想可能是意念吧,看花眼了。但再也没有吃饭的心情了,仔细地盯着爸看,发现嘴巴张得也小了些,鼾声似乎小了些许,又小了些许,越来越小,此时我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整个心像被一只巨手紧紧地攫住,慌恐不安。突然,爸的眼睛微微睁开了条缝,我是不是又是意念啊,揉揉眼睛再仔细看,是真的,真是真的。爸真的睁开了眼睛。“利啊”爸突然含糊着喊了我,瞬间我百感交集,放声大哭了。经过20天的治疗爸转危为安,出院的这天下午,哥也正好从南方回家休假,这次住院没通知哥,妈不愿耽误他的工作,在机场回家的路上才告知。医院,但爸不认得儿子了,哥眼角流出了泪水。失而复得的父亲,您用前半生乐善好施的品德,换得了后半生的福报。连上帝都愿意眷顾您,恩宠您。出院回家的第三天,爸突然嗷嗷的一个直音叫喊很长时间,很像电视中狼的嗥叫,一有人走近床边,就摇着手很惊恐的表情,嘴里不断地着重复着:“不不不,我不走,不走,跪下,跪下,你就是让俺儿背着我走,火葬场也没了……”,还不断喊已经过世的人名
这期间我又请医生来家看过,医院医院咨询了专家,“不用再住院治疗了,只是一种强烈的求生欲望和对死亡的恐惧,才会出现这种现象,在家静养安抚就行,现在就像灯在熬油,29年的偏瘫,失禁也有20年了,这已经是个奇迹了”这是专家的一致说法。这次大病后,爸爸的身体素质下降了很多,记忆力、智力、语言表达力、听力、肠胃的消化功能大不如以前。最严重的问题是很容易受到惊吓。为了尽快减少父亲的恐惧,我天天抓着爸的手,抚摸着他的头,给她唱或者听一些舒缓轻柔的胎教音乐和睡前音乐,让他感受他是生活在很祥和舒适的环境,是很安全的人间。同时,我们也不会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先在门口处等他反应到后,再走近,过去有事叫醒爸,都是拍拍他的胳膊或手,现在改为在他脸上轻轻吹口气,如果吹重了爸都会打寒战,所以必须很轻的吹,吃饭也改为一天五顿,少餐多食便于消化吸收。爸已经不能带老花镜看报了,报纸我也只能挑选顺口、常用、不复杂的大标题版面悬挂,副标题已经看不清了,耳朵也背的很厉害,声音小了听不见,大了又吓着他,于是哥买了丹麦产的助听器,但是爸不愿佩戴。后来,我又买了小白板,遇到反复听不懂的话就用新买的小白板交流,效果非常的好。
有一次,爸看完我悬挂的报纸说:“有个奥运会,现在怎么又出来个习奥会?这是个什么会啊?”就这一个问题我得讲半天才能说明白。但是我很高兴,并且每天数次指着,他床对面的钟表,问他这是几点?一直到爸离世的最后一天,爸都能准确的读对时间,这样爸就会天天动脑子,延缓痴呆的时间,尽最大可能,让爸有尊严有质量的生活。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爸的身体有了很好的改观。下面8张图片,是爸在这次大病初愈之时,我在QQ说说上为爸爸祈福
我和爸爸意外同框上报纸
年7月29日的下午,一位年轻漂亮的姑娘敲开了我的家门,说是山东商报记者,入户调查楼上暖气的事,是居委会介绍的,我电话确认后,把她请进房间。聊了一会暖气的事,天空突然雷雨交加,我赶紧去爸的房间关窗户,记者姑娘也跟我过去了。她突然看到挂到爸爸床内侧的山东商报有点惊疑,再仔细看看发现了她当天写的反映公交司机事迹的报道及图片,也被我悬挂在上,更是有些激动了。天下着暴雨,她也走不了,爸爸又到了吃下午饭的时间,我也是一边喂爸吃饭,一边给她聊天,话题围绕着商报聊了许多。问我喜欢关心哪个栏目,有啥建议,我说:天气预报写的很幽默、很时尚、很实用,这么正式、机械呆板的内容,能把它写成童话般的文字,还常常让我捧腹大笑,觉得写这个栏目的王晓迪真挺棒,我喜欢这个记者写作风格。另外,要是能把天气预报的简要内容,登在头版报纸的倒头条,详细内容还在现在的版面,就更方便了。爸吃完饭后,一直盯着记者张梦尧看,说了句“不认识”还摇摇头,其实记者一进去就问了爷爷好!我说了是记者,爸的耳朵有点背了,听不清,有时看口型爸能猜出来一些。如果用很大的声音给爸讲话又怕惊扰着他,所以一般说两遍还不懂,我就会用小白板写字来交流。
这时,我用白板写了“记者”两字给爸看,爸立即说“记者”,张梦尧又指着报纸上她写的那篇稿子说“爷爷,这是我写的”,爸好像听明白了,一边点头一边说好好好。过了一会,我看爸的表情像是在大便,让记者回避后,我赶紧帮爸翻身协助他大便,然后清理、清洗、涂油、更换忙个不停。其实每次家里来了外人,我都想坐下来安静的聊会天,这也是起码的礼貌。但是,爸随时处处的需要人,有些活可以拖延一下干,而爸的许多事情是需要马上干,不能拖的,否则爸会受苦的。所以,家里一来人待时间长了,真得是很为难。雨停了,记者走了。第二天,一大早就有朋友打电话告知,我上报纸了。我打开报箱一看,确有其事,但感觉挺意外地。事后我才知道,其实记者在来我家之前,在居委会和邻居那里,就了解到爸的情况,觉得挺感动想来家采访落实一下,但是居委会干部说:你采访不到,这十多年一直有多家主流媒体想采访,都被回绝了。后来记者先斩后奏,才有了我和爸爸意外同框上报纸。其实,多年来济南生活日报多次邀请我参加每年一度的“感动济南十大人物”侯选、山东卫视、中国教育,齐鲁电视台,济南电视台、齐鲁晚报,济南日报等多家主流媒体以各种方式联系我,我都一口回绝了。
只是觉得孝敬自己的父母是天经地义,再平常不过的事了,是做为一个人子最基本应该做的。
记者张梦尧回去后就给同事王晓迪汇报了我俩那天谈话,晓迪听了很高兴,眼睛都湿润了,觉得有个陌生读者喜欢自己的稿件,又给了很高的评价很难得,很感动。立即给我通了电话,表示了谢意。没过几天,简要的天气预报真得出现在倒头条了。年3月5日11点多,王晓迪来到了我家,还给爸爸和我分别带来了礼物。并一个劲的谢谢我鐧界櫆椋庢槸浠涔堝紩璧风殑鐧界櫆椋庡垵鏈熺棁鐘?